035-038_銮驾回朝:仙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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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038

  沈依楹左顾右盼地地走在回去的街上,手里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而这里面的东西可说是她为大头精心准备的礼物,至于是什么,等会儿就会有分晓。

  “首领快看,是小银姑娘。”大头眼尖地指着不远处的沈依楹道。

  “呵,这丫头在干嘛呢?”蒯林峰看了眼沈依楹,满脸好奇地询问身旁的雷彬剑。

  “她满肚子的鬼主意,谁知道她想什么。”雷彬剑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向沈依楹道,“小银,你干嘛呢?”

  “雷大哥!”沈依楹惊喜不已,立刻跑到了他们面前,“真巧,我正打算回去呢。”

  “我们也是,一起走吧。”蒯林峰大方地出声邀请。

  “嗯。”沈依楹应声点头,正欲迈步,她突然大叫一声,着实把身边三个大男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雷彬剑紧张地看着她。

  “我忘记要把这个送给大头了。”说着她笑嘻嘻地将手中的包袱交到大头手中。

  “送给我的?什么啊?”大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脸疑惑不解。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潜入翼城做内应,所以就精心准备了这些。”沈依楹边解释,便打开包袱,一一细数道,“这是止血散,这是金疮药,这是化瘀膏……”

  “哎——等等。”蒯林峰立刻制止了她如数家珍的行为,“我说小银,你没事准备这些干嘛?这不是诚心害大头嘛。”

  “哪有!蒯大哥你不懂可不能乱说!”沈依楹嘟着嘴不满地看着蒯林峰。

  “好,那就有劳小银姑娘为我解释一下,此乃何用意?”蒯林峰虚心求教道。

  “我一直在想大头进了翼城之后,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那里被奴役的百姓信任他呢?想来想去最简单的就是帮他们疗伤。”

  “你想让大头用这些药去救助翼城受伤的奴隶?”蒯林峰大概可以明白她的想法了。

  “嗯。只要大头能和那些人打成一片,让他们从心底渴望自由,待攻城之日一到,这些人势必成为决胜的关键!”

  “小银说得没错,这些东西确实有必要带着。”雷彬剑为大头收好了那些药**,而后严肃地对着他到,“但世事多变,一切并非如我们料想地这么简单,所以关键时刻还要靠你随机应变!”

  “是,大头明白,定不辱命!”

  “好!凯旋之日,我必亲自设宴,为你庆功!”雷彬剑爽快地拍着他的肩膀承诺道。

  “谢首领!”

  “好了,你俩别见外了,再不回去今晚为大头送行的酒可就喝不上了。”一旁的蒯林峰看着不远处缓缓升起的轻烟,好意提醒道。

  “嗯嗯!肚子饿了,快回去吧!”说着沈依楹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小银,你慢点,别摔了。”雷彬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依楹脚下被什么绊到,就这么摔了下去。

  “雷大哥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雷彬剑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就把沈依楹抱在怀里,“看你以后还敢乱跑!”

  沈依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毫无悔意地推开雷彬剑:“嘿嘿,有雷大哥在,在跑也不怕摔。”

  话音刚落,她便又跑得老远了。

  大头很意外地看向蒯林峰道,“小银姑娘和首领的关系……”

  “他们是一对。”蒯林峰说得十分理所当然,“怎么了?很吃惊?”

  “呵,没。”大头摇了摇头,淡淡道,“雷首领的福气真好。”

  “那丫头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是福是祸还有待商榷呢。”蒯林峰夸张地回答。

  此话虽有些危言耸听,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小银看似痴傻可爱,实乃惊世之才,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或许也只有雷彬剑能与之相匹配。

  闹哄了一晚,一会儿送行,一会儿又征集打造弓箭的人手,着实受累不少。沈依楹若陪着雷彬剑等送走了大头,便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大家都去赶制弓箭了,我能干嘛呢?”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

  “咦?有了!帮着找人做军医!”正当她灵光一闪,双手核实之时,意外的看见了帮过她的绿蓉儿。

  “嗨——”她向着绿蓉儿招手道。

  绿蓉儿欣喜道,“小银姑娘!”

  “沈依楹?”一旁的尉迟炎很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确实和沈依楹一个模样,只是却比她多了几分明丽和活泼。

  “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沈依楹上前拉着她的手,“怎么就不告而别了呢?”

  “临时有事。”绿蓉儿淡淡一笑,“对了,这是我表兄,是位大夫。”

  “真的吗?”沈依楹转头看向尉迟炎,“那太巧了,我正想为义军找军医呢。你可以帮我们吗?”

  她对尉迟炎斗笠遮面的装束虽颇感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高人总会有些古怪的。

  “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尉迟炎平淡地回答,“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教你一些医术。”

  “可时间这么短,就算你教我,我也未必能学会啊。”沈依楹有些失落地撅起嘴道。

  “如果是你,不出五天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军医。”尉迟炎很自信回答,这话不知是针对眼前的任洁银还是另外的人。

  “真的吗?”沈依楹小声嘀咕着,而后微笑着看向尉迟炎,“既然这样,那就教我吧。”

  “那先找地方落脚吧。”说着尉迟炎转身往客栈走去。

  “哎——”沈依楹立刻上前拉住了他,“客栈人多,又不方便,去我们那里吧。”

  尉迟炎轻轻拉开她的手,淡然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我对义军营没兴趣。”

  “啊?可我真的不想去占他们便宜嘛。”沈依楹很委屈地低下头。

  “怎么会占便宜呢?”绿蓉儿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他们都不收我的钱……”

  “那你先回去就是了。”

  “这怎么行?不管怎么样,小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又即将成为我的师父,哪能让你们流落住客栈呀!”沈依楹说得合情合理,听的人感觉理所当然,只是尉迟炎可不是普通人,哪能被这几句话就说动了,他依旧平淡无奇道:

  “我只是顺带指点姑娘医术,不能算是你的师父。”

  “我才不管,反正不管是教还是指点,我都认作师父。”

  “那姑娘还是另寻高明吧,在下不教了。”尉迟炎丝毫不买账道。

  闻言,沈依楹竟然掉起了眼泪,还在大街上越哭越大声,“呜哇——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就会欺负小姑娘——”

  她的哭声引来了周围人的不满,众人都开始对尉迟炎指指点点,有些甚至想为她出头教训尉迟炎。

  “呀,这位大哥,这是误会,误会!”绿蓉儿劝下了上前帮忙的男人,转脸恳求沈依楹,“小银姑娘,快别这样!再闹下去百姓都要暴动了。”

  “我不管,他就是说话不算话!”

  见状,尉迟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记忆中的沈依楹哪会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真的是沈依楹?

  无奈之下,他只好松口,“罢了,我随你安排就是了。”

  “嗯!”闻言,沈依楹立刻止住了哭声,很嚣张地说道,“早认命不就没事了?”

  ……

  尉迟炎十分无语地看着沈依楹,虽然明白是她把戏,却还是不得不妥协。

  沈依楹偷笑着转身面向人群,“让大家担心,实在不好意思。刚只是误会,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要是谁敢欺负小银姑娘,我们一定不饶他!”几个粗汉示威似的在尉迟炎面前晃着粗壮的手臂,面色凶狠地瞪着她。

  “放心,没事,没事。”沈依楹憋着笑,一个劲地摇头道。

  “那就好。”众人了解地点了点头,各自散去。

  “人都走了,你想笑可以笑了。别的太久对身体不好。”尉迟炎很无奈地开口道。

  “是,哈哈哈……”沈依楹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更别说沈依楹的高贵了。

  就连一旁的绿蓉儿都感觉有些难以接受,和几天前那个智谋过人的任洁银相比,眼前这个就像十多岁的小女孩一般纯真,淘气地让人有些生气。

  “嗯?生气了吗?”沈依楹见他们都一脸沉默,立刻止住了笑声,很认真地赔礼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现在很认真的向两位道歉,对不起哦。”

  尉迟炎暗自叹了口气,淡然道,“不是带我们去休息吗,还不走?”

  “啊!马上!”闻言沈依楹自然知道他们没再责怪自己,立刻向前带路。

  沈依楹将尉迟炎安排在了比较不容易被人打扰的地方,“这里比较安静,没事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给你送饭过来。”

  “那我……”绿蓉儿看着这个屋子,就只有一张床,很疑惑地看向沈依楹。

  “放心啦,小蓉姑娘当然是和我住一起啦。”沈依楹拉着绿蓉儿的手,“难得有能说话的姐妹,哪能让你住在别处呢?”

  “原来如此。”

  “你不会嫌弃我吧?”沈依楹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询问道。

  “怎么会?能和你同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绿蓉儿心底甚至有些雀跃。

  “那好,现在就跟我回屋吧。”沈依楹笑吟吟地拉着绿蓉儿往屋外走去,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立刻转身看向尉迟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尉迟炎。”

  “哦,很好听的名字。”沈依楹称赞地点了点头,“我叫任洁银,师父的话还是叫我小银吧。嘿嘿。”

  说完,沈依楹便拉着绿蓉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依楹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躺到了床上,“困死了。”

  “你昨晚没有睡觉吗?”绿蓉儿坐到她身边道。

  “嗯,闹了一整晚,累死了。”

  “小银姑娘,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是吗?”绿蓉儿有意试探道。

  “嗯?你怎么知道?”沈依楹猛地坐起来,然后突然又笑着躺了下去,“差点忘了,那天我晕倒,你也在的。”

  “你想恢复记忆吗?”

  “无所谓了,说不定我以前的事情并不好呢。反正现在我每天都很开心,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没关系。”说着,沈依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如果像上次那样,你把现在这么快乐的人和事都忘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沈依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绿蓉儿说的情况正是自己最担心的情况。

  “怎么了?你也害怕会有这一天对吗?”

  “嗯!我是害怕会忘记现在快乐的事情和在乎的人,可是害怕也无济于事啊。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查不出什么,只说我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沈依楹平静地回答道。

  “那如果你失去的记忆中同样有这些快乐的事和在乎的人,你不是会让他们很伤心吗?”

  “你是不是认识我?”沈依楹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她。

  “没,没有。”绿蓉儿急忙撇过头,“只是很想帮你而已。”

  “是吗?”沈依楹敏锐地看着她,从她的眼中她明白她在撒谎,“为什么要撒谎?”

  “啊?我……”

  “如果你认识我,就告诉我,我是谁?”

  “我没有撒谎,因为我根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的小姐。”绿蓉儿很诚恳地回答。

  “你的小姐?”

  “嗯,她和你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眉心没有这道梅花形状的胎记。”绿蓉儿轻轻扶着她眉间的印记道。

  “这不是胎记,是伤疤。至于是怎么弄伤的我不记得了。”沈依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者这就是我忘记一切的原因。”

  “那就是头部受伤?”绿蓉儿轻轻摸着她的头骨,“如果有伤应该能摸到吧。”

  “没有,除了这个伤疤,我头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沈依楹摇了摇头,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对了,你怎么会和你家小姐走散的,她叫什么名字?我们真的很像吗?”

  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绿蓉儿沉默了片刻道,“因为我的疏忽,害得大病初愈的小姐不知所踪。”

  “在哪失踪的啊?”

  “黑珲国边境。”

  “哦!”沈依楹明白地点了点头,“那你们都找过了吗?”

  “找遍了整个边境,始终无所获,就连尸体也没有发现。”

  “那就很可能尚在人世了。”沈依楹自言自语道。

  “嗯。”

  “那她叫什么名字?”沈依楹端着茶杯再次坐到她身旁道。

  “她叫沈依楹。”绿蓉儿一字一顿地回答,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沈依楹。

  “沈,依,楹?”沈依楹开口复述着,“这么名字好熟悉……”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绿蓉儿迫切地握住她的手道。

  “不是,而是我听蒯大哥他们提过。听说她是非常厉害的女子,文武双全,还是天下第一呢!”沈依楹非常敬慕地看着绿蓉儿,“如果我能见到她就好了。”

  闻言,绿蓉儿失落地放下手,“如果能找到她,我一定为你引荐。”

  “嗯!”

  “你想不想试试让我表哥看看?他是我们那有名的神医。”绿蓉儿微笑着看询问道。

  “我已经看过很多大夫了。”沈依楹犹豫道。

  “那多试一个也没什么不好啊。”

  “也是。”沈依楹点了点头,“但如果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但又不是你的小姐,你不就很失望吗?”

  “是会失望,但能让你好起来,对我来说也会很开心的。”绿蓉儿握住了沈依楹的手,“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好吧。就试试看。”沈依楹甜甜一笑答应道。

  “嗯!那午饭后我们就去找表哥。”

  “晚点吧,午饭时候我要去看雷大哥他们。”沈依楹看了看外面的时辰,然后转向绿蓉儿。

  “这样啊,好的。”

  “时候差不多,我去山上了。”说着沈依楹就往外跑去。

  “等等,我陪你!”绿蓉儿立刻追了上去。

  “不用了,你和尉迟先生先吃饭吧。”沈依楹转身向她挥了挥手,立刻跟着送饭的车队往山上跑去。

  “她接受了你的请求?”尉迟炎站在绿蓉儿身后目送这沈依楹离开。

  “是的。”绿蓉儿转身点头道。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对雷彬剑似乎很不一样。”绿蓉儿略有担心地往回走着。

  “你是说她爱上了雷彬剑?”

  绿蓉儿点了点头,犹豫地看向尉迟炎,“如果真的想起以前的事,她会何去何从?”

  “那就要看她更爱的是欧阳戕仪戕仪还是雷彬剑了。”

  “那样会不会引发战争?”

  “战争早就开始了,不管任洁银是不是沈依楹,欧阳戕仪戕仪都不会放手!”尉迟炎冷冷地回答。

  其实,如果沈依楹心中有的是自己,他也同样不会放手!就算会硝烟四起,生灵涂炭,他也不在乎!

  “是啊,战争早就开始了。”绿蓉儿淡然地看向远方,其实自从看到任洁银的画像那刻开始,他们已经认定她就是沈依楹了!

  听着远处传来的“乒乓”声,沈依楹努力伸长了脑袋眺望着。

  “小银姑娘急着想见雷首领吧。”一旁推着板车的中年妇女乐呵呵地看着沈依楹。

  “没有啊。我就是很想知道兵器是怎么打造的。”沈依楹很认真地为自己辩解着,只是不想被人识穿心事而已。

  “哟,一个姑娘,要知道这些干嘛。还是跟着大婶学厨艺吧。”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拉起沈依楹的手,“你这丫头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

  “嘿嘿,只要有大婶在,我不会厨艺也有好东西吃。”沈依楹傻笑道。

  “我说赵姐,你怎么逮到谁就要教厨艺,人家小银姑娘可和我们不一样,她可是干大事的。”另一个黑黑瘦瘦的女人半开玩笑地挖苦道。

  “干大事怎么了?干大事就不能学煮饭洗衣服了?”中年妇女不服气地反驳着。

  见状,沈依楹只好故意打哈哈地指着前面道,“呀,我看到山洞了!”说完,她立刻脚底抹油地往前跑去。

  “诶!小银姑娘你慢点,别摔了!”

  身后传来两个妇人的叮嘱,沈依楹立刻回头向他们招了招手,“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眼看把他们甩在了身后,沈依楹长舒一口气,“太招人喜欢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臭丫头?你怎么来了?”

  闻言,沈依楹立刻看向洞口。果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死对头阿虎:“来看你怎么累成软脚虾不行吗?”

  “哦。这样。”阿虎将废料堆在旁边,连连点头地走向沈依楹。

  “你……你要干嘛!小心我告诉雷大哥!”沈依楹强壮着胆子,不断后退着。

  “随便你。无所谓!”说着阿虎就伸出漆黑的双手在沈依楹脸上画着,“我不过给小猫画上胡子!雷大哥还杀了我不成?”

  “你……混蛋!”沈依楹努力擦着脸上的黑色手印,生气地捡着地上的石头向他掷去!

  “哈哈,打不到,打不到!”阿虎一边伴着鬼脸,一边四处躲闪,诚心气着沈依楹。

  两人打闹的声音把山洞内的其他人都引了出来,大家难得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乐呵呵地欣赏着他们的闹剧。直到雷彬剑的一声低咳才让他们听了下来:

  “又在闹什么呢?”

  “哼!”沈依楹生气地撇过头,撅起嘴,“问他!”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挑衅在前!”阿虎不服气地反驳。

  “胡说,我才没有!”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小银是送午饭给大伙儿的吗?”雷彬剑走向沈依楹拿过她手中的丝帕,为她擦着脸上的污秽。

  “嗯。大婶她们应该就要上来了。”

  “那大家都去帮忙吧。”蒯林峰看了眼沈依楹和雷彬剑,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他们扫除灯泡道。

  “喔——”大家识趣地一哄而散,只留下了雷、沈二人。

  “你呀,你不能不和阿虎抬杠吗?”雷彬剑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道。

  “那为什么他不能让让我呢?和小女子计较,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沈依楹淘气地看着雷彬剑,而后扑哧一笑。

  “怎么了?笑什么?”

  “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是小花猫,原来你也是大黑猫!”

  “是吗?”雷彬剑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抹,却忘了自己现在的手和煤炭一样黑乎乎的,越摸自然就越糟糕了。

  “呵呵呵……别擦了,再擦就成黑炭脸了。”沈依楹前俯后仰地大笑着,伸手为他擦掉了污迹。

  “没关系,不管是黑炭脸还是刀疤脸,我知道总有一个人不会嫌弃我的。”说着他揽住了沈依楹的纤腰,深情地看着她。

  “没羞!现在可不是我们两个人!”语毕,沈依楹拉起他的手往洞内走去。

  “怎么了?”

  “我想看看。”她探着脑袋往里面瞧着,“半天下来做了多少了?”

  “进去看吧。”于是,雷彬剑带着沈依楹往里面走去,“上午才做了这些箭身。”

  “能按时完成吗?”沈依楹取出一支削平的箭身把玩着,却不小心被上面的刺扎破了手指,“痛……”

  “怎么样?我看看。”雷彬剑抓过她的手仔细地找着小刺,然后用力挤了出来。

  “啊……痛痛……”看着指尖的鲜血缓缓流出,沈依楹皱着眉头小心呼着:“呃……”

  雷彬剑突然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害得她霎时羞红了脸。

  “好了,不流血了。”他放开她的手指再次观察了一会儿,就拉着她往洞外走去:“弓箭的事情你放心,大家齐心协力的话,一定可以完成的。”

  “嗯。”沈依楹就这样任他牵着走出山洞,而后陪着他吃饭。

  “雷大哥。”

  “什么?”

  “如果有人想帮我治疗失忆的病症,你会不会不高兴?”沈依楹很认真地想听听他的意见。

  闻言,雷彬剑沉默了一会儿,若为了私心,他实在不希望小银恢复以前的记忆,对他来说只要她能记得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就可以了。但听了蒯林峰对小银突然失忆的描述,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如果有人能把你治好,我会很高兴。”

  “你不怕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后会离开你吗?”沈依楹很纳闷地看着他。

  “怕,很怕。”雷彬剑用筷子不断地刮着碗中的米粒,“但我不能自私地只为自己考虑。或许在你过去的记忆中同样有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在等着你。”

  “如果是这样,你会放弃我吗?”

  “除非你决定不留在我身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开你!”雷彬剑很认真地承诺道。

  沈依楹的眼眶中隐含着点点泪珠,但她知道此时的自己不是悲伤,而是快乐。因为不管自己的过去如何,这个男人都不会抛弃自己!于是,她靠进了他的怀里,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

  “不管我的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相信!”雷彬剑抚着她的发丝,搂紧了她。

  朱紫城。

  “小的牛大见过朱爷。”

  “起来吧。”朱银贵端坐堂前,伸手示意他起身。

  “谢朱爷。”牛大恭敬地站起身,“不知朱爷召见所为何事?”

  “呵呵。坐,坐!坐下来慢慢说。”

  “是。”牛大在就近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老夫知道你很喜欢上次逃跑的丫头,所以想给你个机会去亲近那丫头。”朱银贵开门见山道。

  “朱爷说笑了,就算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朱爷心中之人有非分之想。”

  “哈哈……女人我向来要多少有多少,不缺那一个。老夫要的不是那小丫头,而是和她一起的雷彬剑的首级!”朱银贵面露淫邪地看向牛大,“只要你能将那献于老夫,那女子就任由你处置!”

  “此话当真!”闻言,牛大心有所动地确定道。

  “千真万确!”

  “既然朱爷这么说了,小人自当为您效犬马之劳。”

  “呵呵呵……牛大就是牛大一点就通。”朱银贵赞赏地点了点头,“那你可知他们此刻的落脚地?”

  “还请朱爷明示。”

  “环山城,起义军!”

  “哦?他又打算和皇庭对抗了?”

  朱银贵冷哼一声,“哼,桐油罐子只能装桐油,天性也。”

  “小人明白了。”

  “记住,这个功劳只能属于本大人一人!若有其他人介入,你我的协议就算作废!”朱银贵很认真地强调着。

  “朱爷放心,小人行事向来谨慎。”牛大会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准备吧。”

  “小人告退。”牛大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你有什么不明白?”朱银贵瞬间变成了罗睺,对着身后隐藏在暗中的人道。

  “大人一心想得到女神,何以现在要便宜那个贱民?”说话间,伽卢尼从罗睺身后走出。

  “枉你跟了本座这么久,连点都不明白?”罗睺眯着眼睛看向伽卢尼。

  “属下愚钝,望大人明示。”

  “雷彬剑的义军由奴隶组成,牛大也是奴隶,他要混入义军简直易如反掌!只要他将雷彬剑的一举一动报给本座,本座就能借雷彬剑让郁蓝真正苏醒!”言语间,罗睺紧紧地扣着桌上的茶碗,直至其遂成粉末。

  “你的属下媚姬行事如何了?”

  “回大人,媚姬已经成功拖制了帝非天的行动。”

  罗睺牌桌而起,高声道,“很好。告诉她除非有命令,否则就算牺牲性命也不能让帝非天去紫冥国!”

  “属下明白。”

  “本座累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罗睺挥手示意他退下。

  “属下告退。”

  看着伽卢尼退下后,罗睺发出了森冷的笑声:“郁蓝,我很快就能将你解放出来了。”

  夜阑人静之时,沈依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正想推门进去,又想起了自己答应过绿蓉儿的事,于是她转身向着尉迟炎的住处走去。

  看着屋内烛光冉冉,沈依楹知道他还没睡,于是轻叩门扉,“咚咚咚。”

  “稍等。”尉迟炎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去开门,“是你?”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尉迟炎转身为她倒了杯茶,“有什么事?”

  “我中午的时候答应过小蓉,让你帮我看病的。”

  “那坐下把手给我。”尉迟炎随手将手枕放到桌上。

  沈依楹将手放在桌子上,略带疑惑道,“你可以治好我吗?”

  尉迟炎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为她把脉。

  “把脉的时候不能说话吗?”沈依楹皱着眉头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沈依楹有些不耐烦了,“喂,尉迟先生!已经很久了,还没好吗?”

  尉迟炎睁开眼睛,收起手枕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你还没什么情况呢。”沈依楹很意外地看着他。

  “不需要说什么,明早我会给你用药,你记得按时服用就好。”尉迟炎不带转换余地地打开门,“现在晚了,请小银姑娘回房休息吧。”

  “可是……”沈依楹还想说些什么,尉迟炎却毫不客气道:“夜深了,请回。”

  “是是是。”言罢,沈依楹无奈地走出屋子。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着他房内的烛光消失,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的人,连有病没病都不能问?”

  于是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才回到房间她就想向绿蓉儿数落几句,可找遍了屋子也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不在?这么晚了能去哪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一连三个问题引得沈依楹立刻夺门而出,心中为绿蓉儿的安危挂心: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正当她四处寻找绿蓉儿的时候,却听见了不该听的话。

  “她失忆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

  “她的身体都很健康,可能是你的判断有误。”

  暗巷中传出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而且还是沈依楹十分熟悉的绿蓉儿和尉迟炎的声音。为了能听得更清楚,她尽量轻地挪动着步子,往他们那里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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