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节
乍一看犹如被瀑布直接冲刷摇摇欲坠木桥一般的阵线竟然奇迹般的稳住了阵脚，不仅如此，反击也随之酝酿积蓄。
“收到！”
接收了左将军的信号后，夹在在先锋队中的一只灰狼点了点头，同时蓝金色的眼眸也微微泛起亮光。
“令姐——”
“嗯，一如既往对吧？”
白桦抽出龙渊看向身边依靠在盘龙棍旁的蓝发少女，后者听到白桦的信号后起身握住武器，同时歪头对白桦来了个wink。
“抱歉小白……我们只能推进到这里了，前面的阵线还是要靠你和令大姐才行！”
一旁的士兵们取出盾牌长枪设立阵地，先锋队的推进极限就只能到此为止，而再往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邪祟们，已经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够干涉的领域。
“这样已经够了，有能够安心依靠的后背，突进起来也会有底气的多呢。”
白桦握着龙渊对士兵们点点头，接着跟随令一同向着战线前方推进，如同破冰船一般，硬生生将乍一看毫无死角的邪祟怪物给撕出来一道口子。
令挥动着武器将附近暂时清理出来了一小片区域，紧接着立刻使用自己的能力，将一枚随身携带的弹簧注入力量形成器伥化物。
“那就交给你咯，白桦。”
令甩动尾巴用墨迹暂时牵制住周围的怪物，与此同时白桦也踏上了由‘弹簧’形成的器伥身上，瞬间灰狼被蓄满力的弹簧如同弹弓一般弹飞出去，径直越过密密麻麻的阵线。
——找到了
半空中的白桦注视着地面，在无尽的扭曲邪祟中找到了一只形状颜色稍微不同的存在。
正如驻守玉门关的战士们会受到左将军只会一样，这些接收了‘攻击’信号的邪祟们，其中也夹杂着类似信号塔一般的特殊个体。
确认目标，半空中的白桦甩动尾巴调整姿态，伸手将龙渊插进一只半空中鸟兽的腹部分散动能，接着抽出龙渊，在坠落的途中切断那些涌来的邪祟。
在坠落前一刻白桦再度调整身姿，长剑如同岗钉一般毫不犹豫贯穿了特殊种邪祟，而白桦也将尸体作为缓冲，冲浪一般的向前摩擦以此环节坠落的冲击。
将‘指挥塔’斩首过后，原本只有‘进攻’这一个目标的怪物们肉眼可见的产生了混乱，被赋予的硬性目的消失后，大部分邪祟虽然依靠本能还是在进行着攻击，但也有不少邪祟选择了离开，这也导致整体阵型变的混乱。
“斩首成功了——不用追击，保护好自己！”
远处的将军注意到了骚乱，所有人也清楚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活过了一天。
人们纷纷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雀跃怒吼，然而唯独那白发的麒麟少年表情有些异样。
“……”
麒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离开了阵线。
与此同时对于白桦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哦——！哦——！不愧是小白！”
“唔哇！嗷呜！差不多……汪噗！”
结束了这一次迎击战斗的斩首工作后，白桦这边刚刚回到玉门关营地没多久，就被赶来的士兵们给团团围住，接着几乎可以说是‘不容反抗’的被一群人扛起来玩举高高。
所有人都一边欢呼一边不断抛掷接住白桦，就如同那些童话故事里解甲归田的英雄一般。
当然当事人白桦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仪式，因为总是会有一些人假借‘举高高’名义趁机薅自己尾巴，一圈下来以后白桦甚至都觉得自己尾巴掉了少说二两毛……
总之，现在的庆祝活动只是短暂临时的‘前奏’，或者说是临时起意的聚众吸狼也没问题。等到日落弦月高挂的时候，士兵们才会更加盛大的庆祝活过了这一次看似绝望的袭击。
“哎呦喂……”
被蹂躏了差不多以后白桦才算是被放了出来，他一边揉屁股一边小声抱怨。
“真是讽刺啊。”
“左将军”
白桦愣了一下，原本应该在营帐里整理战斗损耗的左将军反而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您刚刚说讽刺？”
白桦将浮毛甩掉，立刻换了正式的姿态面对眼前的指挥官。
“是啊，讽刺。只不过我并非是在说你，白桦。而是……我们这些人。”
左将军将身上布满了抓痕裂隙的盔甲脱掉放在一旁架子上，接着向着营帐中平日几乎不会有人来的贮藏室走去。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今天也多亏你啦，小白~唔哇将军好！”之类士兵们的招呼声，不过没多久，周围就只剩下了白桦和左将军。
“我本以为玉门关就是自己的终焉，是很适合自己这种昏庸将领的陌路坟冢，只可惜那些士兵，他们也愚蠢的非要一起跟着我走。”
“但讽刺的是我们遇到了你这样奇怪的家伙。”
斐迪亚中年男性看向白桦，眼神里显得有些无奈，又或者是欣慰。
“你的存在，给了那些士兵，还有我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什么？”
“希望。大家来到这里原本都已经预定好了死亡的结局，但因为你的存在，你在令的帮助下一次次突入阵地斩首特种邪祟，让我们逐渐开始产生了一种幻想，一种能够活下来回归的设想。”
将军一只手搭在白桦肩膀上轻声说道。
“越来越的士兵相信，他们就算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能被你救下来，就算遇到任何令人绝望的战线，你和令都有办法将其撕裂，就算心灵逼近崩溃，也能够搓到你的耳朵——”
“最后一点是多余的啦……”白桦有些生气的吐槽。
“和令不同，你的一切全部都是未知而神秘的，或许连令也不知晓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即便如此——我代表所有的士兵感谢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没有整理战后数据么？因为今天的遭遇战，我方阵亡人数是0。你今天和令一起保护了玉门关上的所有人，白桦。”
将军对白桦笑了笑，或许他和手下早就接受了最后的结局，但即便如此，也依旧不会有任何一名将帅想要看见自己麾下战士们的死亡。
“保护……么？其实以前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甚至连想想都是一种折磨，我也一度想过自我放逐和自毁。但我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在这段过程中有了改变，也知晓了，自己曾经以为的过往，以及信赖之人真实的意图。”
白桦微闭双眼，回想起自己在离开罗德岛后行尸走肉般的逃避，也回想起了与w的再度相遇，回归罗德岛，与凯尔希和解，和霜星再度相遇等等弥足珍贵的记忆。
如果自己选择了结束，那今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遇到怎样的状况，白桦都还是会选择继续前进下去，正如他所经历过来的这段旅程一般。
“实际上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将军您谈谈，之前我在您麾下的士兵那边了解到了关于将军以前的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
在话题涉及到自己过往的时候，将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低沉。
“等一下左将军！我听说您是在一次护送任务中遇到了袭击，不仅没能及时解决掉敌人，反而还导致目标死亡，将近一半的士兵死在了那场战役里——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别说了，那是我指挥不力……等等，奇怪？”
左将军本打算强硬打断白桦的话语，却又被他抛出来的询问所吸引了注意。
“虽然只是零零散散听到的内容，但是那次任务性质应该比较隐秘吧？但你们遇到的伏击中似乎还有穿着正规盔甲的敌军，从确认任务到开始护送的过程只有半天不到，这些敌人如果是临时起意倒还好说，但身着铠甲准备就绪的敌人，似乎不是半天时间内就能准备好的程度。”
或许因为天天不是找猫找狗调查外遇就是帮隔壁李奶奶洗衣服做饭，很多人似乎都忘记了，白桦在推理这方面确实有点东西，而像这种‘安乐椅侦探’乍一看也算是有模有样。
“不仅如此，您得到的护送路线是偏离主干路的乡野小道对吧，因为不方便通行，所以不少骑兵和重装战士都被留在了营中，但您驻扎的城邦当时也有其他驻军，按理来说应该选择更为合适的队伍才对，结果却偏偏宁可打散队伍也要选择左将军——像这样的诡异细节还有很多，您难道不怀疑，这过于有针对性的巧合伏击，也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么？”
白桦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从将军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也对于白桦的猜想有了怀疑。
“总之我想说的是——抱有希望也不是坏事，左将军，大家都是如此的信任你，他们会跟随您一起前往地狱，自然也会相信您能带领他们返回人间。更何况如果没有您的指挥，就算有我帮忙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白桦看向面前的斐迪亚男性，握拳打气。
“离开玉门关又谈何容易，但……总之我会考虑一下。”
左将军叹了口气，不过最后还是对面前的灰狼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安心遵循家族安排成家的话，或许这时候孩子应该也有个几岁了。倘若能回到大炎传宗接代，我那孩子要是能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到时候就取名叫左宣辽，倘若再有个孙子……叫左乐也不错。”
“所以我们更要活着回去不是嘛将军——等会儿，左什么？”
白桦眨了眨眼睛，面前这位将军畅想后代的时候，似乎有个名字自己有那么些印象。
“将军！小白也在啊……那个，不好了，青天师不见了！不管是术士们还是弩手或者令大姐都说没见到，小白你看到了么？”
然而还来不及细想，白桦的思绪就被一名士兵惊慌的声音所打断。
“麒麟？他不见了？”
白桦愣了一下，接着微微皱眉开始思索。
——说起来之前战斗结束的时候那个麒麟确实表情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
“我去找他。”
大概猜到那个麒麟要做什么的白桦主动要求找人。
“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青天师的踪迹……”
“没事，我知道大致的方向。”
“诶？不愧是小白，这就是所谓的狗鼻子——”
“是推理啊，推理！怎么可能靠闻味儿找人！当我是近卫局の犬么！”
白桦炸毛的吐槽。
——20分钟后，玉门关边缘南部荒原——
“嗅嗅……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用龙渊强行充当方向盘的白桦开着机关傀儡离开玉门关，一路上白桦走走停停，时不时探出脑袋用力吸鼻子。
白桦的推理让他猜测麒麟应该是往炎国的方向走去了，但确认具体行进路线的工作最终还是要依靠鼻子。
虽说玉门关内部没有邪祟和乱七八糟的海嗣，但荒原之上还是会有不少动物和感染生物。麒麟在使用雷电攻击之后，空气中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气息残留，而顺着这个气味白桦就能够大致确定对方的方向。
就这样找了大约3,40分钟，白桦终于在肉眼可见的视野中看到了几十只寄生在荒野中的野兽，那些怪物围绕一处凸起的岩石洞窟，似乎对里面的东西有所忌惮，但又想要将其除掉。
“滚开，你们这些家伙！”
岩壁洞窟内部，白发的麒麟一边喘气一边挥动短匕，本身就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还没完全恢复的麒麟此时早已没了使用源石技艺的余力，只能一边喘息一边将短匕作为做基本的防身武器。
然而那些猛兽似乎完全不害怕麒麟手中这柄也许连皮肤都无法穿透的武器，在短暂的观察过后，其中一只野兽直接扑向了麒麟。
“噗嚇！”
扑来的猛兽瞬间被长剑贯穿下颚，紧接着一个影子窜了出来，白桦一只手提起怪物头颅，另一只手握住龙渊猛地横斩，血液瞬间四散喷溅，以白桦为中心洒出来了一个半圆。
同类的血液和涌出的内脏让剩余的野兽迟疑了一下，它们虽然没有智力，但生存本能却告诉着这些野兽，面前的鲁珀族少年能够轻易将一切都变成他手中拎着的碎肉。
“嗷吼吼吼……”
片刻迟疑后，野兽们最终选择了撤退离开洞穴，白桦也松了口气，将手里提着的头颅丢到一旁，转身看向身后的麒麟。
“怎么了，青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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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接收了左将军的信号后，夹在在先锋队中的一只灰狼点了点头，同时蓝金色的眼眸也微微泛起亮光。
“令姐——”
“嗯，一如既往对吧？”
白桦抽出龙渊看向身边依靠在盘龙棍旁的蓝发少女，后者听到白桦的信号后起身握住武器，同时歪头对白桦来了个wink。
“抱歉小白……我们只能推进到这里了，前面的阵线还是要靠你和令大姐才行！”
一旁的士兵们取出盾牌长枪设立阵地，先锋队的推进极限就只能到此为止，而再往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邪祟们，已经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够干涉的领域。
“这样已经够了，有能够安心依靠的后背，突进起来也会有底气的多呢。”
白桦握着龙渊对士兵们点点头，接着跟随令一同向着战线前方推进，如同破冰船一般，硬生生将乍一看毫无死角的邪祟怪物给撕出来一道口子。
令挥动着武器将附近暂时清理出来了一小片区域，紧接着立刻使用自己的能力，将一枚随身携带的弹簧注入力量形成器伥化物。
“那就交给你咯，白桦。”
令甩动尾巴用墨迹暂时牵制住周围的怪物，与此同时白桦也踏上了由‘弹簧’形成的器伥身上，瞬间灰狼被蓄满力的弹簧如同弹弓一般弹飞出去，径直越过密密麻麻的阵线。
——找到了
半空中的白桦注视着地面，在无尽的扭曲邪祟中找到了一只形状颜色稍微不同的存在。
正如驻守玉门关的战士们会受到左将军只会一样，这些接收了‘攻击’信号的邪祟们，其中也夹杂着类似信号塔一般的特殊个体。
确认目标，半空中的白桦甩动尾巴调整姿态，伸手将龙渊插进一只半空中鸟兽的腹部分散动能，接着抽出龙渊，在坠落的途中切断那些涌来的邪祟。
在坠落前一刻白桦再度调整身姿，长剑如同岗钉一般毫不犹豫贯穿了特殊种邪祟，而白桦也将尸体作为缓冲，冲浪一般的向前摩擦以此环节坠落的冲击。
将‘指挥塔’斩首过后，原本只有‘进攻’这一个目标的怪物们肉眼可见的产生了混乱，被赋予的硬性目的消失后，大部分邪祟虽然依靠本能还是在进行着攻击，但也有不少邪祟选择了离开，这也导致整体阵型变的混乱。
“斩首成功了——不用追击，保护好自己！”
远处的将军注意到了骚乱，所有人也清楚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活过了一天。
人们纷纷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雀跃怒吼，然而唯独那白发的麒麟少年表情有些异样。
“……”
麒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离开了阵线。
与此同时对于白桦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哦——！哦——！不愧是小白！”
“唔哇！嗷呜！差不多……汪噗！”
结束了这一次迎击战斗的斩首工作后，白桦这边刚刚回到玉门关营地没多久，就被赶来的士兵们给团团围住，接着几乎可以说是‘不容反抗’的被一群人扛起来玩举高高。
所有人都一边欢呼一边不断抛掷接住白桦，就如同那些童话故事里解甲归田的英雄一般。
当然当事人白桦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仪式，因为总是会有一些人假借‘举高高’名义趁机薅自己尾巴，一圈下来以后白桦甚至都觉得自己尾巴掉了少说二两毛……
总之，现在的庆祝活动只是短暂临时的‘前奏’，或者说是临时起意的聚众吸狼也没问题。等到日落弦月高挂的时候，士兵们才会更加盛大的庆祝活过了这一次看似绝望的袭击。
“哎呦喂……”
被蹂躏了差不多以后白桦才算是被放了出来，他一边揉屁股一边小声抱怨。
“真是讽刺啊。”
“左将军”
白桦愣了一下，原本应该在营帐里整理战斗损耗的左将军反而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您刚刚说讽刺？”
白桦将浮毛甩掉，立刻换了正式的姿态面对眼前的指挥官。
“是啊，讽刺。只不过我并非是在说你，白桦。而是……我们这些人。”
左将军将身上布满了抓痕裂隙的盔甲脱掉放在一旁架子上，接着向着营帐中平日几乎不会有人来的贮藏室走去。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今天也多亏你啦，小白~唔哇将军好！”之类士兵们的招呼声，不过没多久，周围就只剩下了白桦和左将军。
“我本以为玉门关就是自己的终焉，是很适合自己这种昏庸将领的陌路坟冢，只可惜那些士兵，他们也愚蠢的非要一起跟着我走。”
“但讽刺的是我们遇到了你这样奇怪的家伙。”
斐迪亚中年男性看向白桦，眼神里显得有些无奈，又或者是欣慰。
“你的存在，给了那些士兵，还有我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什么？”
“希望。大家来到这里原本都已经预定好了死亡的结局，但因为你的存在，你在令的帮助下一次次突入阵地斩首特种邪祟，让我们逐渐开始产生了一种幻想，一种能够活下来回归的设想。”
将军一只手搭在白桦肩膀上轻声说道。
“越来越的士兵相信，他们就算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能被你救下来，就算遇到任何令人绝望的战线，你和令都有办法将其撕裂，就算心灵逼近崩溃，也能够搓到你的耳朵——”
“最后一点是多余的啦……”白桦有些生气的吐槽。
“和令不同，你的一切全部都是未知而神秘的，或许连令也不知晓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即便如此——我代表所有的士兵感谢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没有整理战后数据么？因为今天的遭遇战，我方阵亡人数是0。你今天和令一起保护了玉门关上的所有人，白桦。”
将军对白桦笑了笑，或许他和手下早就接受了最后的结局，但即便如此，也依旧不会有任何一名将帅想要看见自己麾下战士们的死亡。
“保护……么？其实以前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甚至连想想都是一种折磨，我也一度想过自我放逐和自毁。但我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在这段过程中有了改变，也知晓了，自己曾经以为的过往，以及信赖之人真实的意图。”
白桦微闭双眼，回想起自己在离开罗德岛后行尸走肉般的逃避，也回想起了与w的再度相遇，回归罗德岛，与凯尔希和解，和霜星再度相遇等等弥足珍贵的记忆。
如果自己选择了结束，那今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遇到怎样的状况，白桦都还是会选择继续前进下去，正如他所经历过来的这段旅程一般。
“实际上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将军您谈谈，之前我在您麾下的士兵那边了解到了关于将军以前的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
在话题涉及到自己过往的时候，将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低沉。
“等一下左将军！我听说您是在一次护送任务中遇到了袭击，不仅没能及时解决掉敌人，反而还导致目标死亡，将近一半的士兵死在了那场战役里——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别说了，那是我指挥不力……等等，奇怪？”
左将军本打算强硬打断白桦的话语，却又被他抛出来的询问所吸引了注意。
“虽然只是零零散散听到的内容，但是那次任务性质应该比较隐秘吧？但你们遇到的伏击中似乎还有穿着正规盔甲的敌军，从确认任务到开始护送的过程只有半天不到，这些敌人如果是临时起意倒还好说，但身着铠甲准备就绪的敌人，似乎不是半天时间内就能准备好的程度。”
或许因为天天不是找猫找狗调查外遇就是帮隔壁李奶奶洗衣服做饭，很多人似乎都忘记了，白桦在推理这方面确实有点东西，而像这种‘安乐椅侦探’乍一看也算是有模有样。
“不仅如此，您得到的护送路线是偏离主干路的乡野小道对吧，因为不方便通行，所以不少骑兵和重装战士都被留在了营中，但您驻扎的城邦当时也有其他驻军，按理来说应该选择更为合适的队伍才对，结果却偏偏宁可打散队伍也要选择左将军——像这样的诡异细节还有很多，您难道不怀疑，这过于有针对性的巧合伏击，也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么？”
白桦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从将军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也对于白桦的猜想有了怀疑。
“总之我想说的是——抱有希望也不是坏事，左将军，大家都是如此的信任你，他们会跟随您一起前往地狱，自然也会相信您能带领他们返回人间。更何况如果没有您的指挥，就算有我帮忙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白桦看向面前的斐迪亚男性，握拳打气。
“离开玉门关又谈何容易，但……总之我会考虑一下。”
左将军叹了口气，不过最后还是对面前的灰狼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安心遵循家族安排成家的话，或许这时候孩子应该也有个几岁了。倘若能回到大炎传宗接代，我那孩子要是能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到时候就取名叫左宣辽，倘若再有个孙子……叫左乐也不错。”
“所以我们更要活着回去不是嘛将军——等会儿，左什么？”
白桦眨了眨眼睛，面前这位将军畅想后代的时候，似乎有个名字自己有那么些印象。
“将军！小白也在啊……那个，不好了，青天师不见了！不管是术士们还是弩手或者令大姐都说没见到，小白你看到了么？”
然而还来不及细想，白桦的思绪就被一名士兵惊慌的声音所打断。
“麒麟？他不见了？”
白桦愣了一下，接着微微皱眉开始思索。
——说起来之前战斗结束的时候那个麒麟确实表情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
“我去找他。”
大概猜到那个麒麟要做什么的白桦主动要求找人。
“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青天师的踪迹……”
“没事，我知道大致的方向。”
“诶？不愧是小白，这就是所谓的狗鼻子——”
“是推理啊，推理！怎么可能靠闻味儿找人！当我是近卫局の犬么！”
白桦炸毛的吐槽。
——20分钟后，玉门关边缘南部荒原——
“嗅嗅……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用龙渊强行充当方向盘的白桦开着机关傀儡离开玉门关，一路上白桦走走停停，时不时探出脑袋用力吸鼻子。
白桦的推理让他猜测麒麟应该是往炎国的方向走去了，但确认具体行进路线的工作最终还是要依靠鼻子。
虽说玉门关内部没有邪祟和乱七八糟的海嗣，但荒原之上还是会有不少动物和感染生物。麒麟在使用雷电攻击之后，空气中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气息残留，而顺着这个气味白桦就能够大致确定对方的方向。
就这样找了大约3,40分钟，白桦终于在肉眼可见的视野中看到了几十只寄生在荒野中的野兽，那些怪物围绕一处凸起的岩石洞窟，似乎对里面的东西有所忌惮，但又想要将其除掉。
“滚开，你们这些家伙！”
岩壁洞窟内部，白发的麒麟一边喘气一边挥动短匕，本身就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还没完全恢复的麒麟此时早已没了使用源石技艺的余力，只能一边喘息一边将短匕作为做基本的防身武器。
然而那些猛兽似乎完全不害怕麒麟手中这柄也许连皮肤都无法穿透的武器，在短暂的观察过后，其中一只野兽直接扑向了麒麟。
“噗嚇！”
扑来的猛兽瞬间被长剑贯穿下颚，紧接着一个影子窜了出来，白桦一只手提起怪物头颅，另一只手握住龙渊猛地横斩，血液瞬间四散喷溅，以白桦为中心洒出来了一个半圆。
同类的血液和涌出的内脏让剩余的野兽迟疑了一下，它们虽然没有智力，但生存本能却告诉着这些野兽，面前的鲁珀族少年能够轻易将一切都变成他手中拎着的碎肉。
“嗷吼吼吼……”
片刻迟疑后，野兽们最终选择了撤退离开洞穴，白桦也松了口气，将手里提着的头颅丢到一旁，转身看向身后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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